Untitled1.png      很意外的,在崔健來臺為Legacy開幕演出的場合,遇見了將近十年未見的趙一豪。

他看到我有些激動,我也差不多;這種感覺來自彼此之間的一種相知的默契,雖然隔了這麼久沒見,也沒連絡。

他一見面;就用他一貫---一緊張就會有些口吃的口吻對我說;Gary你回來了嗎,。。。

談了很多關於這些年對於台灣流行音樂的種種;基本上都是批判;接著是對於台灣流行音樂的淪落至此感到無限唏噓。

我跟他一樣,都在台灣的流行音樂領域裡混了超過30年,不同的是;他在創作而我在經營領域。

我們的交流以一種無形的共識為基礎,那就是老掉牙的“搖滾樂”

那天晚上當然脫離不了這個話題,只是老崔那麼精彩的演出(自從1988年在北京,2004年在上海與Deep Purple同台之後,就再沒看過他的演出了),使我們無法談得太多太深入,最後留下了再見的約定;一是:下一場他在Legacy的演出,二是,再找個時間好好的聊聊。

忘了是幾個禮拜之後了,我抱著挺老友的心情去了Legacy。老實說,在還沒有看到他的演出時,我只是想著:應該就是一場 Double X 的懷舊音樂會吧。開場前看見了陳世興(小白),他是這場演出的吉他手。又是一個十多年未見的老朋友。

開場之後,我的感覺逐漸開始沸騰,然後是興奮,我只能說比激動稍微好一點。

DSC00637.jpg  台上舞的Sissey,有一部分是從未改變過的--他絲毫不曾妥協的搖滾追求;而另一半確是--他從不停滯的思考所帶來的變化;這種感覺是新穎的,這是不一樣的Sissey;這不是一場懷舊的音樂會,這是一場我熟悉卻煥然一新,與時俱進,依然令我期待與感動的演唱會。

舞台上的Sissey還是一貫的認真,專注,我可以感覺到他為了這一次的復出所付諸的努力。

聽, 看趙一豪是在台灣參加演唱會(只指台灣藝人)不曾有過的“體驗”。我必須老實說,他的表演在國外或許並不獨特,但是放眼台灣,他是如此的不同。雖然只是簡單的服裝/舞台動作設計,但是我能感覺到他細膩的用心,就是這些讓他如此不同。

音樂,更為收斂成熟,你可以聽出來他的老練卻略帶著神秘感,以往的暴躁狂怒都包裹在絲毫不露痕跡與略帶嘲諷的肢體動作之中。

DSC00666.jpg  趙一豪是聰明的,他知道整個音樂環境的變遷,他知道以前的Double X 可以吸引一群死忠的擁蹙,但是他現在的野心似乎更大了。從樂隊的編制,編曲上面的用心;都讓我們聽見了一個想挑戰國際舞台的趙一豪。

他的肢體語言簡單卻充滿了挑逗性,對某些人而言;是挑戰性。他很認真的在設計一些東西來表達他的想法,甚至於可以說以一絲不苟的態度,盡其所能的給我們一場唱作俱佳的表演。這其實是以前的趙一豪,只是現在更為突出;更有魅力。我往四周瞧了一下,所有的觀眾都目不轉睛的盯著他,彷彿深怕錯過了舞台上的任何一個細節。

我不想過多的去形容趙的音樂,這是一個個人感受的問題,至於搖滾到甚麼成度我也不是很在乎;對於我而言,音樂已經沒有領域,有的只是我喜不喜歡而已。而我真的很喜歡Sissey的東西,聽+看趙一豪是一個讓我感動的Package;而這種感動來自於藝人長時間的堅持與不懈的努力,這才是最重要的。

看完他的演出,我的心裡百感交集。對於自己這些年遠走大陸卻沒搞岀甚麼名堂而沮喪,對於自己這些年來對台灣的音樂環境的冷漠而內疚。相較於趙一豪,他有勇氣在這個時候選擇復出,而我卻更像個逃兵。

記得演唱會完畢後我去後台打招呼時,趙一豪跟我說的一句話:Gary;回來吧,讓我們一起努力吧!

聽到趙的音樂時,我的內心澎湃不已,而他的呼喚更讓我慚愧不已,台灣的流行音樂要怎麼走下去。。。。。趙一豪也許不是最後的solution,但卻是一個良知的提醒,一種希望,一種鼓舞。。。。希望是吧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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